概述
中国在过去三十年实现了闭关锁国到全球化的转变,从一个穷困、排外的计划经济国家逐渐成为了接受各类人才、贸易、投资及游客的自由国度 — 2008年北京奥运会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这一转变不仅极大地提升了国家及个人的财富、实力和声望,还为中国实现了其国民的认可 — 这一需求有着复杂而根深蒂固的原因。
受历史、文化、政治以及在三十年经济增长中涌现的社会群体所影响,中国从未放弃过重返世界第一大国的梦想。从更实际的角度而言,中国的经济增长催生了资源及原料(主要为石油)的需求,同时也要求其从他国获取材料及知识商品。中国依靠全球市场支撑以出口为导向的工厂,在技术及专业知识方面也有着一定需求。
中国的经济无论在规模还是成熟度方面都有了显著提升,然而在许多领域中,中国与全球最佳实践还存在着一定差距技术。
中国究竟身处何处?将实际需求及心理、文化需求相结合,我们则不难发现,除了成为全球领袖以外中国别无选择。被动的方式并不能保证目标的实现,中国必须通过积极参从而确保市场、资源及交通路径的畅通无阻,并为必需品的交易打通道路。
然而主动的参与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考虑到中国的规模及其对世界其他各国的影响,中国还必须积极地投身于制定全球议程并引导其结果。
发展的不确定性
令人惊讶的是,这一观点还尚未得到国内外的充分认可。不确定性的诱因之一是新事物的产生速度,中国崛起的速度让人世人瞠目结舌。虽然中国已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打开门户,但那时的国外投资还尚未得到重视,而中国的经济奇迹正出现在这接下来的短短十五年间。
如此迅速的变化造成了不确定性,没有任何人知道该如何应对。某些人盲目地接受变化,夸大了其重要性;而其他人拒绝接受变化,试图抵抗任何与其相关的启示。
另一个原因则是中国领导人的谨慎。他们能够亲身经历中国的各种变化,但同时也处处提防着这些变化。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顾虑,如:“自己是否有足够的经验或知识把握这些变化?”,“全世界其他国家将如何应对?”,“过度自信将带来什么风险?”。
在此我需要补充一点,这些顾虑还有助于我们理解中国对英特网、电子通信等新生事物的态度。一方面,这些新时代工具的普及可以帮助中国立足于信息科技的前沿。
而另一方面,中国的政府官员担心社会网络群体或信息自由化将招致更加不利的局面,例如谷歌审查事件。
苏联及东欧共产主义政权的垮台被中国领导人铭记在心,他们在过去的三十年中害怕回答任何与国家发展有关的问题,而实际上他们也无法做出回答。在此过程中,他们领导着中国匍匐前进。
中国时刻保持着低调的全球形象,这得益于邓小平及其接班人江泽民。随着越来越多的全球竞争者陆续登陆中国经商,中国的经济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及本世纪初经历了内部发展的时期,两人的努力在中国的全球化影响下相得益彰。
而这一切在二十一世纪发生了改变。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近来的全球金融危机, 但中国经济实力的提升也是改变的重要促因之一。虽然经济力量的东移被很多报道夸大其辞,但毋庸置疑的是,全球影响力趋势在发生变化的同时,其复杂性也在逐步增加。
参与并领导?
中国的全球参与是否能为其确立相应的全球领导地位?这一问题本身有着不容忽视的重要性,但却出人意料地很少被人们提起。
中国将毫不犹豫地参与全球竞争。中国的经济需求 — 资源、市场、技术及专业知识的需求 — 和其在世界气候变化、环境及健康论坛上的参与让中国别无他法。
需值得注意的是,参与和领导不能混为一谈。领导的作用是制定全球议程并指导团队实现目标,而在国际事务上的单纯参与,无论多么积极,也无法与前者相提并论。
专家在对中国进行评估时通常会走向两个极端。一部分人认为,中国成为了全球能量的核心,成功地打造了新的市场及财富来源,从而帮助数亿人脱贫致富。而其他人则将中国视为争夺全球资源的威胁 — 竞争对手。
这一部分人批判中国是温室气体排放的罪魁祸首,其中最极端的人还认为,中国作为一股独裁势力,将对亚洲及其他地区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这两种观点都不尽人意,尤其是在我们考虑中国如何建立其领导地位时更是如此。将中国视为威胁的人忽略了其为本国及其他国家带来的切实利益,他们仅认为中国抢走了本属于其他国家的工作机遇。
此群体还认为,中国正通过积极的军事扩张企图控制东亚及其他地区,特别是资源原产地,这将最终挑起中国与美国在全球第一大国上的争执。
同样地,对中国过度乐观的人也忽视了中国对全球造成的干扰性影响。这将是近两个世界以来,西方国家的主导地位首次遭到挑战,而早在此之前就晋升发达国家行列的日本却没能做到这一点。
这反过来也说明了,全球全球领导人的二十一世纪目标将是:改善国际活动从而对全球造成积极影响。中国的雄心壮志无法被阻挡,全球其他国家必须接受这个事实。